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靖係讲戏

赤裸得不忍直视——《搜救》

香港动作巨星甄子丹主演的新电影《搜救》,讲述甄子丹饰演的父亲,跟妻子儿女一家四口在寒冬时节自驾游时,儿子走失后进行救援的故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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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动作演员出身的甄子丹,早期让人最印象深刻的,是在《黄飞鸿二之男儿当自强》中饰演反派纳兰元述,与功夫皇帝李连杰在片末的精彩决战,至今仍为人津津乐道;2000年后再凭借跟叶伟信导演合作的《杀破狼》、《龙虎门》、《叶问》等片,演艺事业再攀巅峰,如今这部灾难片《搜救》(“灾难”除了是电影类型,也形容此片票房),成果出人意表。

《搜救》里对各角色的描写,无论是父亲、孩子,甚至中国公安及救援人员,编导都大胆地将他们的不称职、不专业一面表露无疑,看得观众有点尴尬;大家心知肚明现实中人性或许如此黑暗,但电影毕竟有着娱乐大众的目的,大家看戏无非是短暂逃避现实,大可不必将丑陋一面过于赤裸的呈现于众,这不就是观众花钱买罪受么?

不讨喜的角色是电影的致命伤。我们明白在这年代,大家都爱人设背景丰富且复杂的英雄(主角),于是有“先让英雄救猫咪”之说,尽管品格有诸多缺陷,都得设计一场先让观众喜欢上他的戏。《搜救》里的角色,贴近现实中你我的人性描绘有了,却少了让人与之产生共情同理的支点,越看反感渐增。除了一场父亲机缘下救了一个遭拐带的孩子、警方逮捕绑匪的戏,父亲跟原本关系水火不容、针锋相对的公安终于稍微放下成见,这是电影中难得的一点正向。

此外,不时倒叙的手法,亦可等同父亲视角,为观众逐层揭开被父亲隐藏起来的真相。如戏刚开场不久,父亲教训耍性子闹脾气的儿子后,下一幕已见一家人在行驶中的车上,独缺儿子;父亲在一村落放下妻女,掉头回去找儿子时,儿子已失踪。夫妇俩报警时亦略过细节,直至动员展开救援行动,这遗漏的环节才一块块地补完。主角如此隐瞒真相,形象直接坠至谷底,相信观众也会跟救援人员及警员立场一致,质疑父亲品格,甚至怀疑他是否亲手杀害孩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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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之,《搜救》在近二小时的片长内,极尽所能地加重各角色之间的冲突,还“扯”大自然下来,“雪上加霜”。面对一场雪崩造成的人员伤亡,你不禁思考,为了一个被宠坏、自作自受的屁孩而牺牲,是否值得?老实说我为救援人员感到不忿,尤其好心允许父亲加入救援行动,却迎来无数次的添乱。也许为人父母者,方能理解父亲当下的紧张无措,认同他的自私行为。

若说电影是寓教于乐,《搜救》则毫无娱乐可言,不经修饰地将丑陋的人性摊在观众面前,让人不忍直视。也许,较适合作为反面教材吧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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